创造完美用户体验：YANG DES IGN 的设计哲学

杨明洁

“这里原本是上海的一家棉纺厂，最兴旺的时候每天有两万多人在这里上班，现在是‘半岛1919 创意园’。2010 年我们从淮海路搬过来，是最早入驻的一批企业。现在这里除了设计公司之外还有一些文化公司和艺术家的工作室。我们公司目前大概有700 多平方米的面积，上下两层，一楼是产品陈列和材料实验室，二楼是产品研发部门和办公室。公司目前有30 个人，分成5 个部门，这个人数是设计公司控制设计品质的理想规模，这是安藤忠雄的观点……”设计总监杨明洁这样介绍着YANG DESIGN（杨明洁设计顾问机构）。
2005 年，杨明洁完成了在德国的学业和在西门子慕尼黑设计总部的工作，回到中国，在上海淮海路创意园创办了自己的设计公司——YANG DESIGN，短短几年的发展，YANGDESIGN 已经在国内乃至国际设计领域取得了骄人的成绩，而杨明洁本人也成为获得德国红点机构所颁发的概念设计金奖和在意大利米兰主场馆发布量产品的首位华人设计师。
与很多中国本土设计师一样，杨明洁的大学和研究生学习也是在国内完成的，1998 毕业于浙江大学工业设计专业，2001 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工业设计专业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
生期间，他曾协助来自德国穆特休斯艺术学院的Dieter Zimmer 教授从事课题研究工作，并受到Dieter Zimmer 教授的欣赏。2001 年他获得推荐取得WK 基金会全额奖学金赴德留学，从此开启了他设计生涯最重要的转折。

全面教育开启严谨设计规范
杨明洁将自己的设计成长分成几个阶段，其中大学和研究生时期是最重要的基础阶段。他庆幸于自己在国内本科和研究生阶段所接受的教育——浙江大学的工科经历和中国美院的艺术背景。在浙大他接受了严格的工科院校的训练，对与产品设计相关的材料、技术、营销等方面的学习帮助他建立了比较系统的知识结构，为从事产品设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而之后在中国美院的三年时间，则是耳濡目染的艺术氛围和人文气质的熏陶。他说，就设计而言，会有不同层面的诉求，在这两所院校的学习，给自己从事产品设计提供了比较全面的知识系统。

1-2. YANG DESIGN 办公空间

3. 意大利NATUZZI 多功能家居系统T-Box

4. 绿色和平书架

5. 限量版茶几——风的固态

来到德国之后的杨明洁对设计又有了新的认识。首先就是设计品质的重要性，虽然现在看来国内外产品设计的差距正在缩小，但在当时这种差别还是很大的；其次是对设计中逻辑性的演绎——任何一种产品设计从构思到最后实现其中必然存在连贯的理由；还有就是标准化的概念，即工业化背景下的产品批量生产所必须采用的标准化和模块化的设计方式；另外，国外对产品品牌识别性的建立和重视程度也让杨明洁很感惊讶。他在西门子公司总部时曾面对很多著名国际品牌，他发现，成熟品牌的产品必定会具备品牌识别性，而这在当时国内产品设计领域还是一片空白。三年多的德国学习和工作经历让他收获的不仅仅是灵感的积累，更重要的是掌握了一套系统的设计研究方法，毫无疑问，这些规范与法则成为日后指导其设计的重要参照。
国外的学习时光快乐而充实，虽然全额奖学金还有盈余，但杨明洁将剩余的钱都用在了周末的旅行和去各地参观博物馆上。他主要参观设计展和博物馆的艺术展览，有时还参观一些当地的工业生产厂商。至今他还对在德国和瑞士交界地方的一家家具厂商印象深刻，那里有一座弗兰克·盖里（Frank O. Gehry）设计的博物馆，还有一座哈迪德早期设计的消防站。这家公司的家具设计也非常出色，杨明洁一直保留着他们的海报。在德国取得硕士学位后，杨明洁选择了先留在德国工作一段时间，为的是更进一步在实践中熟悉设计与生产的各个环节。杨明洁在西门子设计总部从事产品设计，他所在的是一个对外的设计部门。当时这家公司有半数的设计任务来自西门子，例如电话、医疗设备、家电等，同时也承接对外的设计项目，例如为LG、富士通等国际企业提供设计服务。在西门子总部的工作持续了一年多时间，2005 年回国后不久，杨明洁创办了自己的设计企业YANG DESIGN，至今已有七年时间。在这期间，YANG DESIGN 的合作客户主要有三类企业：国际成熟品牌、中国国内行业领先企业以及其他一些发展中企业。在和这些客户合作的过程中，杨明洁开始对国内设计的现状有了自己的认识，同时也逐步建立起自己企业明晰的设计规范和流程。
在他看来，国际上的成熟品牌，例如施耐德、杜邦这样的企业，它们自身拥有完善的设计管理系统，也建立了成熟的设计评价标准，它们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因此与设计企业间的沟通十分明确，而设计师也更容易创造符合其品牌识别性的产品；对于国内行业中的一些领先企业，如海尔、美的、九阳、中兴等，它们是本行业的领导者，也是中国业内著名的品牌。但在合作过程中，杨明洁发现这类企业的设计管理还有不够成熟的地方，例如项目的输出不够精确、设计过程中也会有不同的反复等；还有一类是一些发展中的企业，这些企业对产品设计怎样为企业带来价值还不很了解。因为产品的价值和作用并不仅仅限于产品本身，还存在很多配套的系统，如实现的工艺、上市销售的时机和品牌的支撑等，如果没有这些支持条件，设计再好的产品其价值也难以发挥充分，而这恰恰是国内一些企业的不足之处。因此，在不同发展状况和阶段的企业应该用最适合的设计策略为其服务，而不是所有企业都用一种方式，这是YANG DESIGN 所坚持的一个方向。
杨明洁在德国的设计学习和工作所获得的最重要的认识之一就是要建立系统的设计规范，这一点在YANG DESIGN 设计机构中得到了很好的推行。他将设计策略研究划分为几个阶段：首先是前期的研究。主要是产品规划研究，对设计产品做细分规划，如不同的定位等。其次是设计趋势的研究。就拿交通工具设计来说，未来三到五年交通工具的内舱会产生怎样变化
趋势。接下来是有关CMF（有关产品设计的色彩、材质与工艺基础的认知）的设计，比如具体产品的表面处理等。最后则是用户研究，即用户体验设计和交互设计研究，并涉及最终产品完成之后的用户测试。以上形成了完整的产品策划和设计的主要架构，这是一个相对完整的流程，当然并非所有企业都需要这样完整的流程，要依据企业的需求而定。

从设计策略到完美用户体验——设计的哲学思考“设计并非只提供产品的外观形式，这样做的结果无助于企业的发展，真正要做的是从设计策略到产品设计的整体规划以及完整的品牌识别性的建立。这样才可能有一个好的产出，国内发展中的或是领先品牌都会碰到这样的问题。”在杨明洁的设计公司中，最重要的当数策略部门。最近几年来国内的产品生产合作企业正在变得越来越成熟，企业对单纯的产品外观设计的需求热度已经远不像从前那样迫切，而更加关注完整和系统的产品规划，这对设计企业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中国的企业在逐渐成熟，设计公司所提供的服务也要不断升级，而发展的方向就在于提供产品策略，这亦是杨明洁将公司定位于设计顾问机构的原因。“产品设计发展的重点今后应该在品牌的识别和产品的规划，以及针对目标用户的体验和研究寻求新的突破的可能。因为，产品设计的最终目标是用户的需求，产品设计的策略部门未来将会变得越来越重要。”

6. Y-Town 之纠结的沙发

7. Y-Town 台灯——爱迪生的灯笼

8. 九阳甜品机

9. 九阳磁蒸炉

10. 九阳料榨机

11. 九阳多功能豆浆机

杨明洁提到一个与国内某茶行业巨头合作的关于饮茶和茶具设计的案例。他将饮茶按照时间来区分其种类。第一种是功夫茶，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够喝到茶。因为有一系列的规范行为需要执行，甚至还需要专门的茶师来进行操作；第二种是只花费几分钟就能够喝到的茶——烧好开水，将茶叶放进水里即可，这种喝茶的形式相对于第一种要简便得多；第三种茶则几乎不用花时间就能喝到，就是市面上广泛流行的瓶装茶饮料，但与之相配套的服务和操作形式则完全缺失。从对泡茶、饮茶方式的研究中，杨明洁发现，越高端的产品其服务也越加复杂和周密。这从一个侧面解释了为什么功夫茶的受众相对较少，而像立顿这样的袋装茶，以及瓶装的茶饮料却如此普及，这是用户研究的细节和实践所得到的结果。从这个突破口入手，杨明洁和他的团队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对茶叶专家和客户进行访谈研究，考察整个饮茶、造茶的流程。他们发现，用传统方式冲泡的茶的口味比袋泡茶和瓶装茶饮料都要纯正，喜欢饮茶的人在方式便捷的情况下一定更愿意接受口味纯正的茶。因此，如果要将传统的茶饮进行推广，便利的道具和操作方式的创造是必不可少的，就像西方传统的咖啡流行和推广至今有了很多种便利的喝法，胶囊咖啡就是其中的代表。由此，对茶具设计研究的重点就放在了针对人们在不同环境下——办公室、饭店抑或是旅行途中，都要喝到口味上好的茶（非袋装茶和瓶装茶饮料）的方式上，在这个目标的指引下，经过细致的研究，YANG DESIGN的策略师提出了一系列的新的工具和泡茶、饮茶的方式构想，在这些前期研究的基础上，设计师们将进行设计和开发，从而实现新的产品。
优秀的设计师和设计企业通常会从不同角度和层面对设计进行思考，杨明洁说自己设计的哲学理念就是“创造完美的用户体验。这建立在严谨的策略基础之上，否则只能是理想的空中楼阁。”杨明洁坦言自己期望创造具有突破性的产品，而不单单是外观上的漂亮而已。他将这一目标的实现立足于严格遵循的一系列价值标准：首先是视觉层面的表现。好的产品应该带给受众愉悦的视觉感受，产品的结构应该清晰明确，并能够引导人正确使用，试想如果用户对一件产品的使用方式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产品设计无疑是失败的。其次，用户层面的考量对于产品的使用具有现实意义，这涉及人机工学的内容，合理的交互界面、产品的安全感、耐用性等都是不可或缺的条件。第三点是生产层面，从企业角度出发这一点亦十分必要，设计师必须在生产成本和制造工艺允许的范围内完成其设计。包括标准化和模块化的设计准则。标准化和模块化的优势是通过拆分便捷了产品的运输和储存。杨明洁非常欣赏宜家的家具设计，“宜家设计的优点并不完全在于外观上的漂亮程度，而是实现了平板式的包装，这种合理的解构式设计便利了人们的运输并实现了自行组装，这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生产成本，同时也达到了环保绿色设计的理念”。另外，模块化的优势还在于产品的部件在维修中更便于更换，而不用整体废弃，从而节约了使用成本。
关于完美的用户体验这一理念，杨明洁谈到最多的一点还是品牌，也就是第四个层面，品牌层面，“开甲壳虫的人和开保时捷的人一定是不同的两类人”。这是人们通过产品找到自己的归属感的重要途径，这一点在国外成熟的市场环境下尤其明确，因此，设计机构和生产企业都需要认识到相互之间寻找合理的诉求和价值契合点的重要性。在与法国的全球500 强电器集团施耐德公司进行合作的过程中，其设计总监曾来上海参观YANG DESIGN 设计机构，他十分认同杨明洁的设计语言和表现风格，认为这与他们的品牌和产品十分贴合。这位法国设计师说：如果YANG DESIGN 的风格是类似德国设计师康斯坦丁·葛契奇理性的菱形或折线的样式，那就不适合自己的品牌风格。另外，杨明洁在与瑞士的品牌SIGG 合作，为其设计运动款和儿童款的水壶过程中也遇到类似的问题——他曾被问及自己的设计与其他设计师的区别，比如贾斯珀·莫里森（Jasper Morrison）和陈幼坚。

12. 2009 年度德国红点奖——瑞典绝对伏特加双瓶装

13. 法国Gdium 便携式电脑

14. 法国Gdium 周边产品——USBHUB

15. 法国Gdium 周边产品——无线鼠标

16. 法国EMTEC 硬盘

17. 法国EMTEC 媒体播放器

杨明洁说，从这两个案例当中可以看出成熟的国际品牌通常都会十分关注设计服务与自身品牌的贴合度，他们十分关注设计师与企业自身的生产和产品的关联度，其重要性远远高于设计公司的知名度和规模，这是成熟企业在选择合作设计企业或设计师时的一条重要原则。但在国内，企业首先考虑的还是对自身的设计管理和设计企业所提供的服务的调和的问题，即设计公司为企业内部设计团队和工程师提供的培训。好的设计管理更便于设计的顺利执行，这样的环节有助于设计公司与客户企业之间的沟通，这也是国内企业与国外的差别。
今天的社会越来越强调个人对社会的责任和义务，杨明洁认为作为设计师和产品的生产企业，其对社会都应负有一定的责任，这是第五个层面，例如倡导环保、节约资源，以及用优良的产品对社会产生正面的启迪，而非负面的影响，这也是其设计哲学不可或缺的部分。上述五个层面/ 准则虽然并非所有的设计师和企业都能够遵守，但这对未来社会的良性发展却十分重要，只有努力做到这些，才是设计最理想的状态。

品质是设计的生命
在参评和获得国际奖项的同时，杨明洁还担任了包括iF 中国设计大奖在内的多项设计大赛评委，并时常在设计院校讲学，这使他对当下中国设计和设计教育有了更深切的认识和了解。

18. 自行车

19. 碳纤维自行车座

20. 碳纤维自行车座

21-23. 滑雪训练器

在杨明洁看来，设计的核心在于其品质。他的导师曾说过：“作为一名设计师，不论职位高低、性别差异，抑或国籍不同，这些外在的东西都不能左右其设计的品质，设计最关键的还是作品本身。”这个道理在企业上亦然，无论设计公司规模如何、成立的时间长短、在国内还是国外，最重要的还是它为客户、社会实现了怎样的价值，这才是最重要的。在欧洲时杨明洁曾经遇到一些已经从事设计行业很多年的设计公司，其设计品质上乘，外界都是从了解其设计作品进而认识了设计师和设计企业。“好品质的产品不但能得到客户的认可，甚至还能够赢得更多合作者青睐。”因此，设计企业最重要的就在于脚踏实地地创造高品质的作品，这是设计企业的立身之本，而业务扩展增加、媒体宣传则自然水到渠成。
在担任iF 中国设计奖的评委过程中，杨明洁发现，中国产品和国际大品牌产品间所存在的差距不仅仅来自于设计层面，还在于产品标准和生产制造的能力，这并非设计师所能够完全掌控的。比如西门子、博世这样的家电企业的产品，与国内相同类型企业的产品在细节的考量和处理上就存在较大的差距——甚至包括门板闭合之后的缝隙，都有明显的不同，而这也涉及技术、加工工艺以及设计意图的执行等多个方面。杨明洁曾仔细研究了今天国际上知名的设计奖项，他发现，现今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业设计设计奖项：德国红点奖、iF 奖，日本G-Mark 奖和美国IDEA 奖，其设立国家都是世界上工业生产最发达的国家。德、美、日三国的工业生产力在全球位居前列，而它们的工业产品也源源不断地输往全世界，因此，这些奖项的设立实际某种程度上是与国家的产业背景有深切关联，与国家的工业生产能力密切适应的。
借此我们可以反思中国今天的状况，中国近年来设立了许多设计奖项，“我自己没有考虑参加这些奖项”，杨明洁坦言。究其原因，“国外设计奖项的历史较长，它们的组织、评审已经形成一定的规范，拥有完善的评审标准和高水准的评审团。而国内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足以支持这些奖项存在的产业和产品。中国目前的工业生产和产品设计尚无力支撑这些奖项”。的确，一个国家设计实力的增长是需要相当长时间的积累的，同时还需要依托于强大的工业基础。“今天，中国还处在世界加工厂的地位，这种多少带有一定负面色彩称号下的中国工业产业还不具备为世界工业设计奖项制定标准的能力与底气。”换句话说，红点奖、iF 奖等这些奖项的设立和被接受，表明设立这些奖项的国家的工业产业已经有实力为全球的工业设计制定标准，同时，它们也有能力向全球推广和销售这种标准，而全世界的设计师都欣然接受它们，这的确是值得国内的产业界和设计界思考的现实课题。
杨明洁在评奖的过程中发现，不少中国学生和设计师热衷于概念奖的参评，也有人获得一些奖项。但他认为，概念奖项和量产产品的奖项是完全不同的。他曾遇到一些获得过这类概念奖项的设计师，他发现，有些设计师在实践中对真实产品的设计生产和实现毫不了解。
他认为，适当参加比赛是有益的，但不应过度热衷于评奖特别是概念奖项的评比。“职业设计师很容易构思出大量的设计概念，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没有最终实现的价值和条件。因此不要将过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在概念设计上，这会削弱设计师对产品设计整体了解和把控的能力。”近年参赛重要国际设计奖项的除了传统的一些国际知名设计企业之外，还有大量来自新兴经济体的设计机构，如中国、韩国等，显而易见，这些设计师迫切想要用取得国际奖项来证明自己，但事实上，这只是一种发展尚不成熟的表现。
杨明洁将一名设计师量产产品设计的经验作为评价其设计水准的指标和依据。“量产产品的设计经验对于设计团队而言是十分重要和宝贵的，这也是YANG DESIGN 衡量设计师的标准。”

24. 日本G-Mark 奖之Y-Town 双色眼镜

25. 日本G-Mark 奖之Y-Town 双色眼镜

26. Swatch“即日启航”系列礼品

27. 雷达表创新大赛奖杯

28. Swatch 耳机

29.XSENSOR 医疗测试设备

理想设计教育与设计师身份回归
从科班出身成长起来的杨明洁对国内设计院校教育有着特殊的感情。在谈起理想的设计教学状态时，杨明洁注意到，现在有不少设计院校都存在着学生、教师热衷于设计“实践”的状况，但在他看来，教学与实践结合固然重要，但如果在还没有建立稳固基础的时候就急于投入设计的实践，反而会对日后发展造成难以弥补的缺陷。他在德国时发现，无论工科或是艺术背景的设计院校，本科教学前三年学生基本上不参与设计实践项目，直到最后才会有与企业的合作等实践环节。
“教师专心上课、学生专心听课，这就是我所希望的设计教育的理想状态。这种状态下，学生应当努力培育他们对设计的兴趣以及良好的团队合作能力。”杨明洁说。持续而浓厚的兴趣是设计师保持对设计的热情的动力，而产品设计不同于其他活动，其复杂和多头绪的特点也预示着融入团队时个人的消失，而最终的产品则是团队的成果。当然，这也是需要一定天赋的，比如“对优良产品的敏锐的判断力，对用户需求的洞察力和对产品形态的理解力等”，这些都是成为优秀设计师所应具备的必要条件。
在YANG DESIGN 的发展过程中，杨明洁的身份不断发生着转变。2005 年YANGDESIGN 刚刚起步的时候，杨明洁是一名一线的职业设计师，随着公司不断壮大，杨明洁的身份也变得多样起来，他既是设计师又是策略分析师，还是客户总监，更重要的还是企业的经营者，这种从单纯的设计师转变为企业管理者的状态一直持续到2010 年前后。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展，设计团队建设逐步壮大和完善，公司中设立了专门的运营总监，不同的设计类别成立了专门的设计团队，而杨明洁的身份也之再一次发生转变——管理性事务逐渐减少，更多的又恢复到设计师的状态。现在他最重要的身份是YANG DESIGN 的设计总监，这是作为设计师的他的最合理的身份。

30. 法国EMTEC 产品PI 设计

31. 2010 年度德国红点奖——宁波南部商务区公交候车亭系统

32. Exposhine 公司便携式展具

33. 雅芳化妆水

任何企业都希望建立自己的品牌，杨明洁在为客户提供设计服务的过程中认识到设计过程既有完整的流程，也存在着各种限制，而这些都是以客户的需求为导向所做出的选择。因此他萌生了摆脱市场限定，以设计师为导向尝试新设计构想的大胆想法，2007 年，杨明洁创立了Y-Town 设计品牌，生产非商业性的纯设计角度的产品。“这并不意味着放弃设计而全身心投入艺术的怀抱，而是在保持设计基本特征的前提下进行自由度更大、更具主导性的设计创意。这种状态与进行委托性设计不同，它更加遵照设计师的主观判断，其中的乐趣自然也更多。”当被问及公司未来发展的目标时，杨明洁并没有太多的掩饰：我们的目标就是成为中国最高品质的设计顾问机构，服务的对象将是国际高端和国内的行业领先品牌，这一点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