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克风格时期的家具
- Update:2012-07-24
- 于历战 王 蕾
- 来源: 《装饰》杂志2012年第5期
内容摘要
巴洛克风格家具能够明显地表现出奢华的气息，其风格中能够体现出生命力，雄厚的财力，恢弘的气势，豪华的场面，它的激情和享乐主义色彩，极富刺激的想象力，造型中的浪漫主义精神，形态上的动感与变化都吸引了无数的追随者，并逐渐成为社会的审美主流。巴洛克风格家具发端于意大利，并逐渐散播至欧洲各地。意大利的各种技术工匠将家具的制作加工技术带入欧洲其他地区，极大地促进了欧洲各地家具制造业的发展。
欧洲的历史发展到16 世纪下半叶至17 世纪初，文艺复兴的劲风已经吹过，新兴的资产阶级似乎已经取得了不可阻挡的胜利，人们的斗志也逐渐减弱，当时的人们对前辈们发起的这一运动的热情似乎已经有所降温，即使是艺术家也逐渐厌倦了一脸古板严肃的古典主义风格，代之以要享受这次复兴运动所带来的成果。文艺复兴在打开人们思想的同时，也把自己逐渐推入了更深的历史。
而在当时的社会中，传统的教会需要证明自己的强大和实力，以抵御宗教改革的力量，他们需要气势更为恢弘气派的宗教场所，以体现自己正统的不可动摇的地位。与此同时，经过一定的发展，宗教改革派具有了相当的的社会影响力，他们也需要新的形式以区别于传统的审美，需要有新的面貌去反击旧有的艺术形式，并以改革者的姿态面对传统。更为重要的是，经过文艺复兴的洗礼，人们的思想、审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人们日益追求并适应新的思维，追求新的形式。文艺复兴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对基督教所宣扬的清教徒式的生活的厌倦，人们发现了人本身的价值，开始追求现世人生中的各种价值的实现，于是，对于奢华生活的追求也就成为了自然。
16 世纪，美洲大陆早已被发现，海外贸易的不断扩大和发展，社会新贵的财富不断地积累和壮大，在社会中形成了新的阶层，他们赞助宗教，供养艺术家，收藏艺术品，在不断积累财富的同时也有愿望、有实力展示自己的存在与审美，于是对于新的风格的追求，对于奢侈生活的向往逐渐体现在日常生活之中。人们思想、个性的解放，对新的风格，新领域的探索催生出新的艺术风格，于是巴洛克风格便应时而生了。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巴洛克原本是个贬义词，指的是形状不规则的珍珠，但从当时的命名中似乎能隐约感到一种吃不着葡萄的感觉，即使是正统的古典主义者也不得不承认其美丽，但又嫉妒其艳丽，便冠之以莫须有的“不规则”。然而这颗曾经被认为怪异的珍珠似乎更讨人喜欢，更具强大的生命力，她不但逐渐渗透到西方的各个领域，而且还持续了几百年的时间，至今为人们津津乐道，并持续发挥着影响。
作为与人们日常生活最为紧密的家具，它不但满足人们生活起居的要求，同时也是社会地位、金钱财富、技术水平、社会生产力的体现，更是社会文化、审美、价值观的集中反映。巴洛克之前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家具端庄严谨，厚重简洁，多采用古典建筑的比例特征和装饰手法，有些家具俨然就是缩小的建筑立面，规整严肃的造型显示出人性中凛然的正气，这种风格成为当时家具风格的主旋律。这种长期的过于刻板严肃的外表显然无法满足新兴资产阶级对于奢华生活的追求，即使是主流教会也希望以更为丰富炫丽的形式体现其实力与正统。巴洛克风格却能够明显地表现出奢华的气息，虽然开始时被一些古典主义的卫道士所不齿。但其风格中更能够体现出的生命力，雄厚的财力，恢弘的气势，豪华的场面，所具有的激情和享乐主义色彩，极富刺激的想象力，造型中的浪漫主义精神，形态上的动感与变化都吸引了无数的追随者，并逐渐成为社会的审美主流。
一、 室内空间与家具
建筑技术的发展，使室内空间发生变化，直接影响了室内的居住品质，建筑室内空间尺度逐渐增大，使得室内的活动更为丰富，空间的分类也逐渐出现。曾经只在王宫里才有的一些功能空间，在新兴的贵族住宅里也广为出现。很多礼仪性的空间出现在这时的建筑中。室内的条件得以改善，室内的采光较之以前更好了，更明亮、温暖、宜居。这些都使得人们的室内生活与行为更加多样化，于是，作为满足人们室内行为的家具也逐渐丰富了。在当时的室内已经出现的家具主要有桌子、边桌、椅子、沙发、床、衣柜、收藏陈列柜等。作为现代人，当时的室内家具可谓少得可怜，但较之前代已经丰富了许多，而且每一种家具都有许多的种类，满足人们的不同使用要求。
正像文艺复兴发端于意大利一样，巴洛克风格在意大利最早出现，并蓬勃发展。家具制作行业发展到巴洛克时期，社会分工还并不很明确，那时的家具设计并没有形成一个单独的完整职业，而更多的是由建筑师或者艺术家来完成的。就像达芬奇、米开朗基罗那样，在当时他们既是画家、雕塑家，同时从事很多工程设计、建筑设计、甚至机械设计等工作，这些社会的要求也客观造就了像达芬奇这样的全才。也正因为如此，家具一直是建筑、室内的附属品，家具的风格也一直延续着建筑与室内的风格，与建筑和室内的风格相统一。
有意思的是，单就巴洛克风格的家具而言，与建筑和室内风格相比其出现得更晚。通过观察保存下来的绘画和雕塑，我们看到，在人们通常认为的巴洛克风格时期，在具有巴洛克风格的室内，并没有我们后来认为的典型的巴洛克风格的家具被大量地使用。那个时期，在室内本来并不多的家具中，主要摆放的还是之前的哥特式的或者文艺复兴风格的家具。而在当时具有巴洛克风格的新式家具则主要出现在礼仪性的空间里，以表现主人的审美品位和对时尚的追求，而这些家具更多的是以形态奇特和丰富的装饰取胜，其实用性被打了许多折扣。这可能是因为与建筑和室内相比，家具在当时并不太受重视，而且制作难度大，制作周期较长，一件家具一旦制作完成其淘汰速度并不像现在一样。
在巴洛克的早期，室内的功能分区还并不很明确，即使是贵族的家庭，许多室内也既是客厅又是餐厅，甚至还放有床。那时的室内空间并不像我们后来看到的那样，在当时，室内家具的摆设很少，以现在的标准看来只有一些必要的家具（图1），在已经很少的家具中有些还直接与墙面相连接，看起来更像是墙面的延续，这就使得室内更显空旷。而巴洛克式的室内墙面又强调线脚与各类装饰，由于室内空间较大，有些线脚和装饰的起伏很大，有些几乎形成高浮雕，这就使得一些靠墙的家具更不明显了。（图2）
到了16 世纪早期，室内空间较之前也有了显著的变化，最突出的是以前只在王宫中才有的沙龙和艺术陈列室在一些贵族家庭中也时兴起来。各类社交活动的增加使得具有沙龙性质的空间在整栋家庭建筑中显得最为华丽，在这些新兴贵族家庭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这类室内空间相对空旷，地面、墙面和天花都经过精心的设计装饰，室内家具很少，只在沿墙或边缘才有一些礼仪性的家具陈列，这些与其说是家具倒不如说它是室内的装饰。在这些新兴的贵族中，有的是出于爱好，有的是为了附庸风雅，他们对于艺术品和艺术家进行大量的投资与赞助，于是在他们的宅邸中便出现了以前也只在王宫中才有的艺术陈列室，其中收藏了各种各样的绘画、雕塑、古玩等器物，为了陈列收藏这些艺术品和古董，陈列室中有用珍贵材料制作的装饰丰富、造型华丽的陈列柜，还有体形硕大而笨重的大理石桌案。（图3）
在西方别墅宅邸的客厅里放有床，让现代的人感到不可思议，而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在当时，在以意大利为代表的西方，尤其是上流社会，竟然也像东方人一样，人们也有在床上会客的习俗。更有甚者，据说在法国的皇宫中，国王的日常政务活动在床上进行的时间要远多于在他的宝座上的时间。也正因为如此，床在室内的重要性就变得显而易见了。于是，当时的工匠们将床制作得极为豪华，在之前的文艺复兴时期，床的样子还是相对简易的四立柱的形式，当然后期在立柱上进行了丰富的雕刻和各类装饰，但到了巴洛克时期，这种裸露的立柱已经不时兴了，代之以更显豪华幔帐式的装饰，在四个立柱上挂有丰富的幔帐与流苏，立柱的上部还加有顶，顶的线脚封层层叠叠，俨然就是一个建筑，边缘同样悬挂着织物或流苏，使得床一下子便成为室内的无论是视觉还是功能的中心。（图4）
二、 巴洛克风格家具的特点
巴洛克风格的家具较之前世造型更为丰富活跃，材料更为多样，工艺更为复杂，更显奢华的气质。风格式样中崇尚自然的形态，天然的纹理。因此，家具的造型中多用植物、动物、人物的原有形态，植物的形态更为自由活跃，不拘一格，充满了夸张的动感和激情。许多装饰造型使用了非西方国家的元素，具有浓厚的异域风情。很多家具的装饰元素以圆雕的形式出现在家具的各个部位，家具整个造型、结构装饰几乎都由各种雕塑构成、充满，在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件极为复杂的雕塑艺术品，与雕塑的区别是赋予了一些实用的功能。而且其中雕塑的起伏很大，在现代人看来甚至夸张怪异，究其原因可能与室内的光线有关，那时的室内光线昏暗，采光条件差，夜晚只有烛光照明，因此，只有夸张的形体才能体现出立体感。（图5）
很多的椅子腿是奇怪的人的造型，周围缠绕着各种叫不上名的卷草植物，扭曲的人体和带翅膀的小天使莫名地交织在一起，之间的过渡是各种漩涡形的几何装饰。各类雕塑的手法娴熟，造型逼真，形态夸张，各种极为繁复夸张的曲线相互交织，形成与前代各个时期家具截然不同的风格。（图6）在各种夸张的支撑造型中，大量使用形态逼真的人物、兽腿，狮子的爪。（图7）几何形态方面，丰满肥厚的螺旋造型成为那时的最爱。（图8）巴洛克早期的家具体形硕大笨重，很多家具重心靠下，整个家具的下半部尤其繁复、肥厚、笨重，呈现出当时人们奇异的审美观。
现在仍保存在威尼斯的为维尼尔（Vernier）家族制作的两件家具，是现存巴洛克时期意大利家具精品中的代表。其中一件为休闲椅，休闲椅的椅腿和扶手为弯曲树枝的自然形态，树枝上有爬藤植物以浮雕的形式进行缠绕装饰，浮雕有时很浅地附着在树枝表面，有时则变成高浮雕，辗转腾挪弯曲环绕，在座面下方靠近地面的部分对四条椅腿进行连接，形成加固。两侧椅腿和扶手之间分别有一个黑人男孩做肩扛负重状，托住椅子扶手，扶手与靠背的连接处则变成侧卧的小天使。整个椅子浑然天成，妙趣横生，表现出生动的自然气息。（图9）与之相配套的是一个独腿边台，起初作用有人认为是蜡烛台，但后来陈列了五只中国的花瓶。一个肌肉发达的奴隶成为下部支撑的主体，他弯腰弓背，手持立柱努力地举起一块由厚重的黄杨木制成的台面，奴隶的脚边竟然还有几条中国龙昂头挺胸作为装饰。台面上面正中为三个黑人青年，颈项上还带着锁链托举着一个托盘。两侧则为两个老年山神，一个怀抱一个托举。整个作品主体为黄杨木雕成，三个黑人青年为乌木，生动自然，妙趣横生。上面陈列的三个中国花瓶倒还合适，但下部两侧又塞了两个圆鼓鼓瓷罐就显得奇怪而且尴尬了。（图10）
三、新家具的产生在巴洛克时期，一些新的家具式样产生出来，其中具有三腿支架的边桌是以前所未出现过的，它经常使用在墙面单元造型的下部，其样式与墙面造型的风格统一，这种家具有的落地，有的直接与墙面相连接，有时几乎分不出哪里是墙面造型，哪里是家具，而它与墙面造型的区别是其从平面看，尺度更宽些。（图11）
意大利的制镜业在欧洲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制镜的方法甚至成为国家的秘密被严格保守。到了巴洛克时期，制镜的工艺得到长足的发展，大幅镜面开始能够制造出来，于是镜子便被及时地应用到了室内之中。镜子在空间中的使用不仅起到装饰作用，还使得室内空间更开阔，经过镜面的反射，室内的光线也更为明亮。由于那时镜子的制作工艺复杂，成本较高，室内墙面是否镶有大幅镜面和镜面的多少成为社会地位与财富的象征，有些室内空间甚至大量使用镜面进行墙面装饰以显示奢华与地位，其中的代表就是法国凡尔赛宫的镜厅。镜子单独使用也可进行装饰，那是产生了许多单位为镜子的装饰设计。在意大利的制镜中心威尼斯的制镜作坊中，各种各样的巴洛克式的镜子被生产出来，这种镜子通常带有装饰性极强的镜框，镜框通常有几层装饰，最内圈是承托镜面的边框，一般也有几层，外圈则是雕刻繁复的各类造型，有的封闭有的镂空，有些镜子在上部还装饰有提头，式样种类繁多，不一而足。（图12）
在之前的文艺复兴时期，箱子一直是室内家具的重要部分，它体现了主人的财富，甚至嫁女时，都要抬着箱子招摇过市，以示富有。婚礼时，男女双方都要把各自的箱子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箱子里除了放衣物之外，还有主人的金银细软。这些箱子通常低矮，在室内也扮演座椅的角色，到后期，有的干脆在箱子上安上靠背，形成了沙发的雏形。到了巴洛克时期，箱子逐渐演变成橱柜，但同样扮演着显示身份、炫耀财富的重要职能。这时的橱柜重心逐渐抬高，通常会有一个或高或矮的底座，制作也越来越复杂华丽，各种雕塑的纹样图案应用其中进行装饰，各种材料工艺做法使得这种橱柜变得极为华贵复杂，丰富多样，体现不同使用者的审美情趣。（图13）由于做工复杂，制作难度大，制作周期长，本地的工匠难以满足对于这种橱柜的需求，于是精明的商人便从海外定制，运到国内后再配上当地制作的底座。当时由于对东方的向往，一些来自中国的箱子成为时尚新宠，还有些是西方提供图纸，在中国来样加工。保存在伦敦附近汉姆公寓的一个柜橱便是这一时期的遗物，箱子上以中国退光漆工艺描绘了中国人的日常农耕渔猎的情景。而底座则是后配上去的，是巴洛克惯常的手法，高浮雕的植物卷草纹样，繁复雍容，底座空间立体上的丰富与箱子上二维平面丰富相映成趣，风格不同，题材不同，手法不同，意境不同，却跨越万里奇怪地组合到一起几百年。（图14）
三、 家具制作工艺的完善
意大利的石材镶嵌一直是闻名于世，古代的意大利就应用各种石材，镶嵌出各种美丽的图案甚至绘画作品。在巴洛克时期这种工艺日臻完善，并将之应用于家具的制作中。托斯卡纳的罗马大公甚至在佛罗伦萨专门建立了一家工厂，由国家控制生产并出口彩色大理石镶嵌的成品板，很多的这种成品板被应用于桌面、台面等的制作中，出口到当时的欧洲各地，再加工组合成不同的家具。由于这种石材镶嵌板的耐久性，直到现在，还是很多古董商人争相收藏的对象。
巴洛克时期由于海外殖民地的扩张，海外贸易日益增长，在出口大量商品的同时，也进口了大量的原材料，乌木、黑檀、樱木等珍贵木材大量进口，给家具带来了新的影响，就像明代紫檀、花梨的使用改变了宋元以来中国家具的面貌一样，巴洛克时期，以乌木为代表的硬木的进口，在家具中的应用使得长久以来家具的面貌发生了一些根本的变化。乌木硬度高，质脆，加工难度大，但纹理优美，色泽自然，来源稀少。根据这些特点，当时的人们改进了木材的加工技术，使得加工后的木质板材不易开裂，翘曲。完善了细木工的工艺，使得木制家具做工更为精细，材料更为节省。由于这些硬木自身的天然纹理优美自然，因此，以这些为材料的家具都是不再上漆而暴露木纹的，其表面处理是上油或者蜡，而那时的油多是从亚麻籽或罂粟籽中提炼的。这也暗合了巴洛克风格中崇尚自然形态的特点。（图15）
在细木工的工艺中，当时的工匠不断完善了曲板的加工工艺。那时的曲板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由薄木压制成的曲板，而是将木板曲度的内侧小心地切割出楔形槽，再慢慢弯曲粘结而成的。而巴洛克时期在继承并改进已有曲板工艺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发明了双曲面的曲板的成型工艺，从而使得家具的曲线形态成为可能，也使得家具的造型更为自由丰富了，这种丰富的的曲线造型进而形成了巴洛克风格的显著特点。
正像意大利的石材镶嵌技术遥遥领先一样，木材的拼接工艺也很发达，各种不同色彩、纹理的木材依据一定的设计纹样，经细致地切割后再拼接在一起，形成华丽丰富的边线与图案，这种拼接要求有极大的耐心和细致精确的技巧。（图16）到后来，不光是不同的木材可以进行拼接，为达到奇异丰富的效果，各种不同材料也加入其中，如象牙、贝壳、金、银、铜等不同金属的薄片等等均应用到拼接镶嵌之中，有些像中国传统漆艺中的螺钿镶嵌，但拼接后更为细密、精巧，材料也更丰富，使人看后叹为观止。直到现代，意大利的木材拼接花线仍然是世界著名，只不过现在早已换成电脑切割与拼接了。
四、 巴洛克风格家具的影响
巴洛克风格家具发端于意大利，并逐渐散播至欧洲各地。意大利的各种技术工匠将家具的制作加工技术带入欧洲其他地区，极大地促进了欧洲各地家具制造业的发展。尤其是法国，聘请艺术家，建立工厂，成立学校，国王的大力推动与支持使得具有法国特点的艺术风格得以确立，新凡尔赛宫的室内装饰和家具配置为法国式的巴洛克风格提供了充分的表现的舞台。法国的巴洛克风格更为丰富，更为奢华，有些家具为体现奢华充满雕刻并满处镀金，甚至还有许多家具用纯银制作，极尽奢华之能是，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这一史无前例的豪华实验中逐步确立了法国在巴洛克风格中的地位，以后其对世界的影响力甚至已经远超意大利。
同时及之后的欧洲大陆巴洛克风格蓬勃发展，家具的设计和制造只是其很小的一部分，巴洛克风格也孕育了之后的洛可可风格，以及后来的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唯美主义，甚至装饰主义，工艺美术运动都受到其很深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