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起记忆就是唤起责任——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设计定位研究

广东省在“十一五”期间，建成了一批设施先进的现代化博物馆，包括广东省博物馆新馆、深圳博物馆新馆和广东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中国客家博物馆等，可谓多面开花、琳琅满目。而随着工业设计在我国的繁荣发展，作为改革开放前沿的广东已然走在国家工业经济发展的前列，“广货”名扬四海。随着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成功召开，全国各地再次吹响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号角。在此前提下，建立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用以展示广东人民生活方式的昨天、今天与明天，总结发展之路，探索未来方向，有助于推动地区相关行业的进步。

1. 广州五羊牌自行车

2. 广州的广州牌机械女表

3. 广州珠江牌照相机

一、研究缘由
在世界博物馆协会中，博物馆的定位是一个不追求盈利、为社会发展服务的、向公众开放的永久性的机构；为研究、教育和欣赏的目的，对人类和人类环境的见证物进行搜集、保存、传播和展览。在英国流传这样一句话：博物馆迷在伦敦，若不在家，就肯定在去往博物馆的路上。博物馆在大众的文化生活中已经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博物馆是一个城市的窗口，通过博物馆可以了解这个城市的历史、文化，甚至是发展现状及前景。本文以正在筹建中的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为例。它是广东省的窗户，透过它可以看到广东省的发展历程，并立足于广东的地域文化，建设有特色的工业设计博物馆。
法国当代著名哲学家雅克·德里达说：“唤起记忆即唤起责任。”纵观国际工业设计的成果也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设计发展到一定水平，一定会从传统经典的产品中汲取营养，从而创造出更优秀的工业设计作品。未来的设计来自于历史的沉淀，我们应唤醒广东工业的老产品记忆，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审视广东工业设计历史上的成果，重现发展道路上留下的足迹。
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的构建扎根于百姓生活方式之中，深入他们衣食住行用各方面，由“事”及“理”分析广东工业的每个阶段。并且，博物馆将众多具有时代特征与广东特色的工业设计产品汇集到一起，给予观者、设计师、学者等以丰富的信息资源和历史资料。让年轻的设计师们了解工业设计的发展之路，从历史中获取力量，以梳理设计的脉络, 激发创意的源泉。构建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不仅要了解产品的故事，更应对这一丰厚物质、文化遗产进行继承和发掘，用当代思维尝试着去解读老产品设计，使这一段渐行渐远的历史重新进入人们的视域，从而发掘产品设计的新思路，触发未来的新设计创造。

4. 上海永久牌自行车

5. 上海蝴蝶牌缝纫机

6. 上海红灯牌收音机

二、确立目的
工业设计是制造业价值链中最具增值潜力的环节之一，也是创意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建设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要展示的不仅仅是展品和历史本身，还应是它带给民众的知识与影响。从长远角度看，建造博物馆的目的绝非怀旧，而是铭记，通过对历史的铭记和梳理，教化于人，通过展示百姓在不同年代的生活形态与观者产生共鸣，找到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工业设计之路，探索从“模仿”到“创新”的转型之道。从由“事”及“理”的理论出发，可以正确分析出目的必然性。
事理学方法论的目的是理解用户需求，明确设计的目标，明确外部因素。[1]“事有必至，理有固然”。事事有事理。不论是过去发生的事，还是现今发生的事，不论是中国发生的事。还是外国发生的事，撇开表面现象，每一件事都有自己发生发展的规律。自觉地遵循事理，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因素。博物馆基本目标的确立正是在该理论指导下进行的。
首先，构建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是用于铭记历史的。改革开放初期，广东率先进行价格“闯关”，“三来一补”的外贸形式首度出现。OEM（贴牌生产）应运而生。到20 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家电行业引进许多流水线，通过OEM 成为国内外名牌的加工制造中心，这一形式一直延续到现在。这是中国当代工业的开端。由此，广东的民众最有机会接触到外来的新事物，也成为了改变生活形式的一个契机。铭记这段历史可以让民众理解我国工业设计的发展背景，更深入地了解基本国情，实现博物馆构建最基本的社会责任。制造业集中的地方就容易产生“山寨”。山寨一定是在有巨大产能和巨大新兴市场的地方出现，也可以说山寨是OEM贴牌生产的进步。[2] 发展至今，目前广东甚至全国市场上的商品还是以“山寨”居多。从事理学角度看，山寨产品的大量出现是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居民收入有限、市场经济不完善的条件下的必然产物。了解这个过程的前因后果，能够对探索发展道路起到铺垫作用，这也是博物馆想要传达的信息之一。
其次，构建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是用来探索发展之路的。美国大众科学杂志的撰稿人丹·科佩尔指出，中国走的路和日韩的发展之路有许多相似之处，也就是从仿冒廉价玩具和CD唱机到制造几乎所有西方知名品牌的替代品。由此可见，从模仿到创新也是走向自主创新的过程之一。但是，由于我国目前经济发展水平还不高，劳动者就业压力大，国内市场十分广阔，因而力图结束当前在技术领域的模仿者角色，过分贬低技术模仿是有失偏颇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提高学习能力和吸收能力，加大吸收消化的投入，实现升级换代，由“中国制造”转为“中国创造”[3]。建设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可以为各国各行业的有识之士提供交流和学习的平台，在了解本省工业发展道路的同时，对比各国各地区不同百姓的生活形态和使用产品，找出共同点和差异，依据实情思索未来的发展方向，共同推动我国工业设计创新力量的发掘和培养。
最后，构建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的主要目的是教化于人，尤其是年轻人。中国国家博物馆馆长吕章申指出，越是在一个快节奏的社会，越是时间飞速流逝的时候，博物馆对人的教化作用越重要。当前我国经济处于转型期，对于工业设计来说，更是一个“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时期。实现创新蓝图的一个基本前提就是要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毫无疑问，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是当前相关从业者必须坚持的原则和迫切的任务。培养年轻设计人才的产权意识，加强科技人才的队伍建设，是目前必须重视的一项任务。年轻一代没有经历过改革发展的初期，但也享受着发展之后的成果。他们是我国未来工业设计发展的中坚力量，所以让他们了解这一段过去是必要的。而普通民众生活形态的展示可以更直观地帮助他们理解发展的过程: 设计就是创造一种新的、更健康、更科学、更合理的生活方式。由此可见，博物馆的教育作用不可忽视，一个好的工业设计博物馆，可以为年轻人发挥作用、施展才华提供更加广阔的天地，并能够鼓励他们把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奉献给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奋斗，这是无上光荣的使命！

7. 亚洲汽水

8. 健力宝饮料

9. 海珠桥上的自行车阵

三、明确定位
进入21 世纪第二个十年，民众生活日益丰富，文化的普及愈发重要，现代博物馆正确的价值与定位也关系到地区甚至国家文化的走向，尤其在推动精神文明建设、保存社会集体记
忆方面。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不仅是一个区域的文化标志，更是国家、民族和地域文化的形象展示。所以，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的定位理念并非仅仅是怀旧，更多则是通过展现广东平民的生活方式来表现广东工业设计的发展历程，给予人们尤其是年轻人思考，鼓励人们继续探索未来发展道路。
构建博物馆的一个功能和目的，就是教育。其受众对象是广大民众，而其中年轻人应当占有大部分的比例，因为他们是社会发展的新生代力量。当今的年轻人成长于新世纪，在信息化、数字化生活的影响下，他们的审美标准、阅读倾向和文化品位也在逐渐向新颖活泼、形象生动靠拢。然而，很多博物馆却还停留在文物展览的阶段，缺乏关注现代社会民生的个性化展示。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的展示定位应倾向于多利用现代化的技术，贴合年轻人群的兴趣点，起到更好的推广教育作用。
另外，广东工业设计的发展历程具有借鉴和研究的意义。广东工业文化在历史上有两个重要时期，一个是在“西学东渐”运动及洋务运动之后，当时广东出现了近代第一个民族企业，带动了全国民族资本经营的工业发展。第二个时期是在改革开放后，国家在广东实行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大量引进国外新技术，为工业生产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前景。30 年来，这里已逐步形成具有世界影响的制造业基地，它不仅为全球提供价廉物美的产品，也在国内树立了“广货”的整体形象。随着两个时期的变化，普通百姓生活的环境也发生了巨变，这一变化历程应当被记录并保存下来，供世人学习和借鉴。博物馆的建立就是为了展现不同时期百姓的生活方式，给民众提供学习和交流的平台。
将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的展示内容定位为“从过去到现代，由‘事’及‘理’，达到以史为鉴、反思传统、体验现在、构建未来的目的”。博物馆以平民的生活方式作为展示媒介，立足于展现广东工业设计的发展历程和未来前景，定位方针很好地概括出博物馆的展示内容，揭示博物馆建立的核心理念，这符合建立博物馆的初衷。

10. 广州万宝集团的第一批冰箱

11. 广生行的“双妹唛花露水”

12. 黑妹牙膏

四、构建主体内容
在上述博物馆的定位指导下，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的展示内容将充分体现不同时期的广东民众的生活方式，只有深入分析衣食住行用的方方面面，才能更深刻地认识广东工业的发展历程，发掘产品设计的新想法，创造未来的新设计。最终将展示内容以时间轴的顺序展示，按照由“事”及“理”的秩序进行规划，以模块化的形式布置在“源、缘、圆、愿”4 个展厅内。
第一板块：萌芽——广东早期的工业和民族企业
“源”展厅将展示广东早期工业和民族企业，它们是广东工业设计的源头，让观者思考近代中国第一个民族资本经营的工厂和最早的一批近代产业工人在广东萌芽的必然性。展示方式以视频、产品、图片为主，历史企业剪影采用层叠图像艺术展示。例如，洋务运动的兴起在民间掀起了一股民族工业热潮，不少民众留洋回国后创办了民族工业。1872 年，陈启源回国在广东佛山市南海县创办了近代中国第一个民族资本经营的机器缫丝厂——继昌隆缫丝厂，最早的一批近代产业工人在广东佛山市南海县诞生了。1912 年1 月，南京临时政府成立，颁布了保护工商业的规章，奖励海外华侨回国投资。国内各行业则纷纷成立各种实业团体，机器制造业有了明显发展。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及战后数年中，广东民族机器工业赢得发展机会，各类大小机械修造厂已达100 多间。这是民国时期广东机械工业的全盛阶段。1947 年前后，社会风气日渐衰颓，洋货充斥市场，工业生产大受影响，机械制造业生产亦十分困难，呈现一片衰落萧条景象。

第二板块：探索——建国初期的广东工业发展
该部分内容主要放置在“缘”展厅内。在汉语词典中，缘的释义为沿、顺着。新中国的成立让中国走上了独立、民主、统一的道路，这是一个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新时期。建国初期的广东正是沿着“一五”计划的指引，发展国民经济，有计划地进行工业化建设，改变我国工业落后的面貌，让我国向社会主义工业化迈进。
1. 大型工业
新中国成立后，广东工业处于一个蓬勃发展的时期，其间也出现了重大挫折。在该历史时期，广东工业可分为恢复时期和“一五”时期、“二五”时期、三年调整时期、“三五”“四五”时期和“五五”“六五”时期五个阶段。1979 年以后，广东实行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广东工业发展的战略、策略发生了一系列重大转变：注重经济效益和内涵发展生产；注重发展轻工业，注重轻重工业比例协调，发展专业化协作和横向经济联合，注重价值规律的作用。
2. 三转一响带咔嚓
“三转”指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一响”指收音机，“咔嚓”指照相机。20 世纪80 年代以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照相机这几大件伴随着老百姓走过了一段让人开怀大笑，也让人潸然泪下的历史。他们一生中的某段人生经历已经和这几大件产生了难以割舍的联系，在他们的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当时，“三转一响带咔嚓”最为出名的是以上海的“永久”“凤凰”自行车、“蝴蝶”缝纫机、“宝石花”手表、“红灯”收音机以及“海鸥”照相机为代表的北方产品。而在南方则以广东的“五羊”自行车、“华南”缝纫机、“广州”机械女表、“红棉”“海鸥”收音机以及“珠江”照相机为代表。南北工业遥相呼应，工业产品发展呈现南北对称的局面。

第三板块：发展——改革开放后的广东工业
改革开放后，国内出现“喝珠江水、吃广东粮、骑羊城的车、用珠三角电器”这一说法，体现了广东实行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后所呈现的工业生产上的广阔前景。该部分内容主要放置在“圆”展厅内。改革开放后，以广东老字号为代表的企业，源源不断地生产产品，丰富人民的生活。同时，本土企业大量引进国外技术和新设备，提高了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使得整个广东经济迅速发展，真正带领广东人民踏上了富强的圆梦之路。
1. 喝珠江水
主要代表企业有广州啤酒厂、健力宝、广州珠江啤酒集团有限公司、“益力佳”乳酸饮料、广州亚洲汽水厂、广州市长寿村饮品（连锁）有限公司以及天地壹号饮料股份有限公司等。广州亚洲汽水厂是广东省生产汽水历史最长的企业，以“亚洲汽水，够气够味”称誉全国。1983 年，亚洲汽水厂推出“亚洲可乐”。1984 年之后，该厂采用了国际上流行的新包装。新颖的包装形式迅速占领了市场，使亚洲汽水的销量又上一个台阶。玻璃瓶装的亚洲汽水成为老一辈人的经典回忆。另一个颇具盛名的是健力宝。它在1984 年洛杉矶奥运会后一炮走红，被誉为“中国魔水”。作为中国第一个添加碱性电解质的饮料，健力宝率先为国人引入运动饮料的概念。
2. 吃广东粮
主要代表企业有广州市洲星食品有限公司、广州鹰金钱企业集团公司、广州人民食品厂、广州市卜卜星食品有限公司、广东雅士利食品集团有限公司、广东嘉士利食品集团有限公司和东海堂等。
3. 骑羊城车
20 世纪七八十年代，自行车和缝纫机、手表一起成为年轻人结婚必备的三大件，而一辆名牌自行车意味着一种“奢侈”的代步方式。到了80 年代中后期，自行车逐渐成为中国人最重要、最普及的代步工具。那时每日上下班时壮观的自行车洪流，更是让中国成为外国人眼中的“自行车王国”。1960 年广州自行车厂（五羊自行车前身）成立，推出红棉牌自行车；1973 年，五羊牌自行车诞生，同年进入欧美市场；1986 年，五羊牌自行车获得国家质量奖银质奖章，同年，公司进入摩托车生产领域，五羊牌摩托诞生；1988 年，原广州自行车厂更名为五羊自行车企业集团公司。七八十年代的五羊自行车也需要凭票购买，是百姓生活中的“大件”商品。在当时，广州的“五羊”、上海的“永久”“凤凰”和天津的“飞鸽”是自行车的四大流行品牌，其设计风格各具特色，但整体形象趋于统一，完整地记录了当时人们的生活印记。
4. 用珠三角的电器
广东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后，为了促进全省电子工业快速发展，省市电子工业重点抓了以下几项改革工作：调整工业布局、进行企业整顿和加强质量管理。经过一系列的改革、重组以及综合治理之后，广东工业从此步入了辉煌时代，国内呈现“远看似洋货，近看是广货”的繁荣景象。无论是家电中的冰箱、空调、电饭煲设计还是收音机设计，都极大地推动着广东电器的发展，引领着国内家电的设计潮流。广东电器的主要代表企业有广州万宝集团冰箱有限公司、美的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廉江市半球电器实业有限公司、广东康宝电器有限公司、巧太太卫厨电器有限公司、佛山市无线电一厂、广东小熊电器有限公司等。1978 年，广州家用电器一厂小批量研制并生产了单门直冷式200 升、双门无霜150 升家用电冰箱。现在，广州万宝集团有限公司是中国大型现代化企业之一，是中国家电行业中最早、最具规模的家电制冷设备和产品研发制造中心。在其发展历程中，除了大力拓展自有品牌产品，同时注重发展核心技术和优化产品结构，实现了自主品牌的差异化发展。这也是广东其他电器现状的一个缩影。
5. 广东老字号产品
广东老字号的主要代表企业有广州美晨、广州南方厨具发展有限公司（广州剪刀厂）、王老吉、利工民、广州奇星药业有限公司、广州陈李济、海天、敬修堂、广州潘高寿、李锦记等。1896 年（清朝光绪二十二年），美晨的前身广生行诞生，“双妹唛”产品畅销全国及东南亚地区。1930 年至1936 年鼎盛期间，“双妹唛花露水”、“生发油”和“雪花膏”产品供不应求。拥有拳头产品——黑妹牙膏的美晨以产品经营为基础，通过完善的品牌管理系统，积极地推行品牌战略，集中优势打造出核心品牌，最终实现企业产品链的延伸与拓展。其中“黑妹”已发展成为中国驰名商标，黑妹牙膏两次获得中国名牌产品称号，美晨继续着它的辉煌。

第四板块：未来——广东工业设计发展与探索
近几年，中国工业设计的高速发展是因为政府和企业对工业设计的重视度有所提高。国际著名工业设计大师卢吉·科拉尼2012 年8 月在广东工业设计培训学院学术演讲中特别强调：
“政府和企业重视工业设计发展的出发点是很不错的，但不能单靠引进国外的设备来设计产品。我希望中国的工业设计师们努力站在设计制造的顶端，以自己的创新设计引领制造业打入世界，而不要单单只为别人的产品做制造的末端工作。”改革开放以后，广东企业引进了大量的国外技术和设备，各种民营企业异军突起。经过30 多年的发展，如今广东的工业设计、生产技术及设备已经有了很坚实的基础，如何发展具有广东特色的工业设计已经成为重中之重。与国际接轨是广东工业设计发展的必然趋势，在此蓝图下，我们应将具有自身特色的成功设计发扬光大，带领全国的工业设计从制造向创造转变，让中国创造的号角从珠江的入海口传向世界。展厅在出口处放置带有“愿”字的屏风和国际设计大师对广东工业设计的评语，让观者带着未来工业设计发展的愿景结束博物馆之旅。

结语
人们喜欢用记忆来留住多样性的价值体系。这个体系可以小到个人相册、回忆录，也可以大到纪念馆、美术馆、博物馆等标志性建筑。历史的最大意义莫过于解读现在和创造未来。随着工业设计在我国的繁荣发展，带有地方特色的设计将逐渐成为一个区域甚至国家的符号。作为中国工业设计发展的先驱者，勤劳的广东人在珠江水的孕育之下创造出了一代又一代经典的工业产品。唤起记忆就是唤起责任，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的设计定位为公众提供了一个全方位认知生活方式转变过程的渠道，同时也为国内外工业设计师和企业搭建产品展示与交流的平台，对于未来工业设计的发展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也是未来工业发展的导向牌。
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的建设目标不仅仅是铭记历史，更期待的是超越。凡事都是由“事”及“理”的过程，有因才有果。知道了其发展背后的“事”，才能“理”清广东工业的发展脉搏、方向和线路，理解扎根百姓生活方式的特色，才能探讨过去的“事”对今天的制造业与百姓生活形成的责任感。希望广东工业设计博物馆能成为一个推动我国工业设计发展转型的契机，为实现具有创造性的中国梦贡献一份力量！

注释：
[1] 柳冠中：《事理学论纲》，中南大学出版社，长沙，2006，第78 页。
[2] 孙晓青、杜娟、陈勇：“山寨背后潜台词是中国人将拥有更多知识产权”，《小康》，2009.1。
[3] 张鑫：“‘山寨产品’：创新还是模仿”，《上海证券报》，2009.2.17。